墨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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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不多,产量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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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时光】锋芒// 第二局//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一切故事只停留在角色层面,请不要牵涉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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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俞亮。


20О8年5月29日,方圆市。

时光把从上卝海拿回来的大包小包的纪卝念品和特产给许厚和队里的同事分完了,这才在一片热闹的感谢和调侃声里发现了一个新面孔。

他凑到许厚旁边。

“厚哥,签新人啦?”

许厚捧着他送的奶黄酥吃得专心致志,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反应了几秒才哦了一声。

“对,本来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事,你这抱着一堆东西分了半天,全给我打岔打忘了。”许厚拍拍手抖掉粘在手上的残渣,留恋地看了一眼包装盒里剩下的另一块点心,把盒子推开了一点,“解星睿解约了。”

时光:“啊?睿哥解约啦?怎么这么突然?不是他今年下得好好的,怎么说解约就解约了?”

“其实也不突然。”许厚对时光笑了笑,“他四月就和我谈过了,家里有事要搬到别的城市去。那时候你在参加应氏杯集训,我怕影响你比赛,没让他们和你说。”

时光点着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下一场比赛开始,你顶上他二台的位置。”许厚接着说,手悬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盒子里把最后一块点心掏出来了。

时光一巴掌拍在大卝腿上。

“我去还有这种好事!我以为您签了新二台,合着是以后我上二台了啊?”

许厚伸手朝他点了点,边吃边说:“好好下,师卝兄信得过你——那谁,远舟,过来一下。”

时光转过头,看到那个新人从人堆后面走出来。那是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男孩子,刘海几乎盖住了眼睛,穿着宽松卫衣和大号牛仔裤,头戴式耳卝机搭在脖子上,不太搭理人的样子。

“冉远舟,去年新定段的棋手。他在队里暂时还是替补,远舟也是弈江湖出来的,也算是咱们师卝弟了,你有空多带带他。”许厚搭着时光的肩膀,简短介绍了两句,“远舟,这是时光……不用说了,这你肯定知道。”

时光看冉远舟像是不打算先开口,于是主动向对方走了一步,伸出一只手:“你好,那什么……以后就是队友了,请多指教啊。”

冉远舟抬起目光,充满审视意味地上下打量了时光片刻,没有接时光伸过去的手。

“我知道你。”他对时光说,“梁乐和富贵他们经常说起你的事,我在道场里也看过你的棋谱。”

时光有点尴尬,把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我很快就会超过你们的。”少年看着时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在练围棋,练了很多年。你进道场之前跟不会下棋差不多,学了一年就定了段,像你这种速成的棋手,基础是不可能牢固的,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许厚倒抽卝了一口气,在少年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之前把人喊了停:“远舟!怎么说话呢!”

但是冉远舟朝许厚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时光开口的机会。

时光:“……”

他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许厚,觉得自己这位新队友可能是还没有太学会怎么样正常地和人说话。

许厚看上去比他还尴尬:“这个,这孩子年纪还小,年纪还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好家伙,还我和他一般见识。”时光苦笑,“他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就烧高香了。”


火锅已经沸腾了挺长时间,洪河托着腮唉声叹气,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视线在时光和沈一朗之间来回移动。

“你们说,我到底该不该和灿灿摊牌啊?她今年九月就要去纽约了,可能一两年都回不来,我要是不把这事说了,可能往后两年都不能踏实。”

时光从锅里挑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小料碗里,吃得头都不抬:“那你就告诉她呗,‘我喜欢你’一共也就四个字,没那么难,啊。”

“那万一她不喜欢我可怎么办啊?我要是就这么说了,不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时光又挑了一筷子宽粉:“那就别说。”

洪河抓耳挠腮:“可是灿灿这么可爱,去了纽约也一定有很多人要追求她。我要是因为不敢和她说把机会拱手让人了,那我洪河不是亏大发了吗?”

“那你就说。”

洪河:“……”

他总觉时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沈舵主,”洪河转向旁边的沈一朗,一个字一个字地摆口型,“这小子是又怎么啦?”

沈一朗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从今天下午我见到他,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又遇上什么事了,问他也不说。”

洪河压低声音出主意:“你有俞亮的联卝系方式吧?前段时间应氏杯集训,他不是一直和时光在一起吗?你问问他?”

沈一朗点点头,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摸出手卝机扣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拍了拍坐在外侧的时光:“让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时光完全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起身给他让路的时候,连眼神都是飘的。

洪河眼看着他坐下之后从盘子里夹了一块生肉就要往蘸料里放,实在是没有办法,双手在时光面前用卝力拍了一下。

“时长老,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你怎么还在神游天外啊,”洪河把那块生肉从他筷子上拽下来丢进锅里,“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不?”

时光眨了眨眼睛,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洪少侠我问你啊,你觉不觉得,我在围棋这条路上特别……怎么说,投机取巧?”

洪河猝不及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么个问题,被还没咽下去的娃娃菜呛得半死:“你什么?投机取巧?时光,你睡醒了没?”

时光:“嗨,说了你也不懂。”

洪河眼看着他又开始自顾自地愣神,叹了口气还想说话,沈一朗先回来了。

“俞亮怎么说?”

沈一朗看上去一脸茫然:“俞亮说他也在联卝系时光,时光一直不接电卝话。他问了位置,说马上就过来。”

洪河:“……”

这又是什么情况?

直到方绪的车停在火锅店门口、俞亮进来打了个招呼把时光领走了,洪河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阿朗,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啊?”

“是不太对。”

“我怎么觉着这时长老像是让俞亮拐跑了呢?你看看刚才,这家伙二话没有就跟着俞亮走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沈一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先不说时光了,现在有俞亮跟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把跑偏的话题又拉了回去,“先解决你这边吧,林灿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洪河苦着脸:“哎哟别提了,快给兄弟出出主意,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半路跟着俞亮从火锅店出来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方绪的车没开出多远就被一起严重交通事卝故堵在了外环路上,只能等着事卝故处理完毕再缓慢放行。

俞亮抱着手臂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再玩失踪了?知道我一下午给你打了多少个电卝话吗?”

时光侧头看着窗外,天已经黑透了,住宅楼正星星点点地亮起灯光。

“抱歉啊。”他低声说,“手卝机忘记取消静音了。”

俞亮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时光看起来实在太消沉,他稍微放低了声音:“到底怎么了?沈一朗说你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车跟着车队缓缓向前挪动,方绪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把交通广播的声音调低了。

时光收回视线,转过头看了俞亮一眼。

“嗨,没事。”他说,“这事要说起来话可太长了,下次再告诉你吧。”

“你什么都不说,话当然只会越来越长。”俞亮回答得没好气,“是和你那段如有神助的时光有关吗?”

“嗯……算是吧。也不全是,但是多少有点关系。”

俞亮就叹了口气。

“你要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他说,“我下午找你,是要和你说应氏杯赛前集训的事。”

时光转过头来看着他。

“应氏杯赛前集训?找我?”他反问道,“我要是没记错,我已经被淘汰了吧?怎么集训还有我的事啊?”

“个人赛是没有了,后面还有团体赛。”方绪说,“五位棋手组队参加,进行五场单人赛和两场双人赛,按最终积分决定名次——”

“不是,绪哥,我知道团体赛是什么赛制。”时光一脸茫然,“可是这才六卝月,不是还有半年才到团体赛……”

“那你准备团体赛前最后一天才训练吗?”

时光缩了缩脖子:“不是,我也没说……”

“那就这周末开始来我的棋馆集训,每周两天半,我请了桑原老卝师来指导。场地是远了一点,在郊区,不过我接送小亮的时候顺路也接送你。”方绪接着说,“你们俩,参加少年赛的时候是连续两届北斗杯的冠军,现在青年赛的双人棋,最受期待的也是你们,可别让大家失望啊。”

时光用扇子蹭了蹭侧颈。

“嗯。”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必要因为年轻后辈的一句话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投机取巧,更不需要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什么动卝摇,但是他还是一整个下午都忍不住要去想,如果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褚嬴呢?如果从走上围棋这条路开始他就只有他自己,那么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进步神速,他还能不能……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追到能和俞亮并肩的位置?

某种意义上,褚嬴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比别人有更多幸卝运和机遇的证据。

他知道俞亮在担心,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俞亮说明。这个话题势必会牵扯到褚嬴的存在,而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告诉俞亮吗?告诉俞亮,九岁那年你遇到的是一个千年卝前的古人,那些年你追逐的背影,其实一直都不是时光?

时光不太想说。

直到方绪把车停在他家门口,他都没怎么说话。下车后俞亮降下了后车窗玻璃,趴在车窗上叫住了他。

“时光。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时光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向他笑了笑。

“好。”


20О8年5月31日,方圆市。

闹钟响到第五遍的时候,时光终于头昏脑涨地把自己从床卝上撕了下来。他充满绝望地看了一眼表盘上的6点20分,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时间吃早饭了。

“我的天啊困死我算了。6点半就出发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他换了衣服冲进洗手间,刷牙的时候碰掉了洪河的牙杯,塑料杯子摔到地上之后弹来弹去半天才消停下来,碰撞声在安静的清晨听起来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直接敲在心脏上。

“哎哟时光!”隔壁房间传来洪河迷迷糊糊的抗卝议,“大早上的干啥呢,你手脚轻点!”

“不好意思,意外!”时光含卝着牙刷,含糊地喊回去,“您接着睡!”

等他着急忙慌地冲下楼,还是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方绪的车开着双闪停在楼下,看他跑下来,短促地按了一声喇叭。

“6点35分,迟到了5分钟。”方绪一边发动卝车子一边对他说,“给小亮发个短信,让他也晚五分钟出来。”

“好嘞。”时光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决定为自己悲惨的周末早晨争取一点睡眠时间,“绪哥,我们就非得这么早出来吗?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棋馆是远,但是一个小时……它怎么也到了吧?那训练8点半开始,我们怎么这么早……”

方绪笑了一声。

“你是想7点半再出门啊?”他问时光,“知道早高峰时间的外环路是什么样子吗?知道一旦堵在里面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出来吗?”

后面的事时光就没什么印象了,等他再被俞亮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枕着俞亮的肩膀睡了一路。他们正行驶在远离市区的公路上,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车窗斜斜地打进来。

“马上就要到了。”俞亮在他爬起来之后一边活动肩膀一边对他说,“你先清卝醒一下。”

——第二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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